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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万不要随便在东北问路!!!

微博小号 susu 2020-01-23 14:39 3071 次浏览 0个评论

作为一个人均段子手的宝藏地区,东北人总是自带搞笑buff。

 

东北话好笑早已人尽皆知,但你永远无法猜到,热搜榜上的东北,还有多少种花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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诈骗电话打进来,东北人就跟人唠一唠,“你想咋地?孩子我不要了!”


下大雪,外地人裹着羽绒服,东北大爷大妈穿着泳装,“大雪下到波棱盖,一个阿姨一个坑。”

 

东北人的大大咧咧,简直是一种行为艺术。

 

他们直来直去,率性而为,却总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幽默效果。



东北土味地名

到底有多土?


小猪崽子沟、七个顶子、老佛爷坐子……东北人的土味地名,令人瞠目结舌。


对东北人来说,取地名实在是太太太容易了。

 

入门级的,像什么叫什么,准没错儿。

 

它可能是饭桌上的食物,比如西葫芦泡和韭菜坨子。


你看这土包,可不就是上顿吃的韭菜盒子吗?

 

它可能是院里跑的家禽,比如形状像大耗子的岛屿,像马屁股的山梁,像鸡心的山峰。


至于大裤裆沟和大屁股山嘛……


我怀疑东北人在开车,而且我有证据。


取名时的心情也很重要。

要不然后人就只能对着地图嘀咕:可怜屯有多可怜?杨后悔屯有多后悔?

从地形特征联想到生活事物,好歹还要费一番思索。

 

进阶级别的是,先看看隔壁是怎么取名,依葫芦画瓢更省事儿。

 

二道沟隔壁有二道沟里,穷棒子沟隔壁有穷棒子屯。

既然旁边是范家堡子,保卫范家堡子也应运而生。

谁能想到,随便搜一搜东北地名还能磕上CP呢。

 

大眼睛西山和大秃顶子,它们隔着一道东大杠遥遥相望,让人不由得脑补出一整部乡村爱情故事。


最绝美的爱情,也不过如此。

东北平原地广人稀,这么大一片山头,挨个取名可太费劲了。

 

对于随意的东北人来说,最好一次整一个系列:方圆十里,一下完事儿。

 

比如腰子系列:头道腰子,二道腰子,三道腰子。

黄瓜架系列:黄瓜架村,北黄瓜架,西黄瓜架,南黄瓜架。


还有一号屯,二号屯,三号屯……小七号屯,大七号屯。


数量不够,大小来凑。


如果这些都不够,那么东北人民还有终极大招——

 

在广袤的黑土大地上,没有窝棚和坨子解决不了的问题。

 

袁家窝棚、刘家窝棚、鲁家窝棚……数一数这两张地图上一共有几个窝棚?


坨子,即“成块或成堆的东西”,是东北人取名时使用频率极高的词语,也是为其注入东北灵魂的点睛之笔。

 

在这里,四海之内皆坨子。

 

大坨子、二坨子、三坨子、四坨子,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。

 

如果再叠加上“看见啥叫啥,想到啥叫啥”的入门规律,如母鸡坨子、韭菜坨子、王八坨子……


那就是最地道的东北土味地名了。


东北人的幽默,绝了

 

东北人的随意,不只体现在地名上。

 

当别人家的父母在翻着《新华字典》,为孩子取啥名字绞尽脑汁时,东北孩子的名字早已信手拈来。


家中排行、性格特征、个人职业,全可以用来取名字。


排行老大叫刘大奎,排行老二叫二柱子;


个性泼辣的叫大辣椒,当医生的叫药匣子;


还有的名字,寄予了父母对子女热切的期盼和真挚的祝福,隐隐散发出一丝质朴的味道。

 

牛永贵,永远富贵;陈久香,长久芬芳。

 

至于刘一手、黄金贵、郝运来这样的名字嘛——谐音梗可能会迟到,但永远不会缺席。


别看他们取名字随意,就连认真搞笑时,也怎么省事怎么来。

 

在东北方言宝库中,老一辈人留下了许多谐音歇后语。


随性而至,但其想象之精妙、逻辑之清晰,实在令人叹服。

 

被窝里放屁——能文(闻)能武(捂)

老太太喝粥——锦西(紧吸)

屎壳郎打旋风脚——过分(粪)

 

这种从黑土地上生长出来的诙谐智慧,也被贯彻到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。

 

在人生的重要日子要穿紫色的裤子,因为紫腚(指定)能行;

 

考试前要先亲吻试卷,因为这样才能(吻)过;

 

老师教育学生,“张姐刘姐王姐都不行,你得李姐(理解)”。

 

中央电视台曾经有一档整点播出的新闻节目,叫《整点新闻》


恍然听见这名字,让东北人十分费解——这正儿八经的新闻节目,怎么能说整点儿呢?



互联网时代的东北年轻人,更是将这种尽情联想、不拘小节的幽默精神发挥到极致。

 

有谐音要上,没有谐音创造谐音也要上。

 

东北脱口秀演员王建国,便向大家生动展示了东北年轻人如何自娱自乐。

 

“我班有个同学叫郭靖。”

“那我拿郭靖造个句啊。这口破锅,净是铁锈。”

 

“我还有个同学叫李红琳。”

“火柴盒里,红磷的含量是多少?”

 

“我的老师叫刘玉强。”

“想来想去,刘玉强能造个什么句子……飞天御剑流,遇强则强。”


你很难说这是一种多么高级的幽默,在脱口秀节目里,讲谐音梗甚至是要扣工资的——因为它简单、随便、不费心思。

 

然而观众仍然一边骂着“这什么破梗”,一边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。

 

它就像“大屁股山”和“杨后悔屯”,率性随意,却可以博人一笑。

 

东北人的随性幽默,是平凡生活里的苦中作乐。

 

用土味解构严肃,用戏谑对抗苦难,随时随地,给你出其不意的会心一击。


3


东北人的快乐,没那么简单

 

那么问题来了,东北话的幽默感到底哪里来的?

 

这要从东北独特的自然环境和历史底蕴说起。

 

美国语言学家萨丕尔说:“语言的背后是有东西的,而且语言不能离开文化而存在。

 

语言是社会的产物,方言则是地域文化最鲜活的承载者。而地域文化,是自然陶冶与历史熔铸所共同形成的。

 

文化地理学派认为,地理气候会影响居民的文化性格。寒冷地带的人,往往勇敢、坚韧。

 

东北地区位于中国最北部,这里的冬季严寒而漫长,有蒙古西伯利亚冷空气横冲直撞。


大漠莽林,狂风暴雪。


在恶劣的气候条件下,东北人形成了豪气冲天的性格和不加矫饰的语言。

 

或许是天寒地冻、懒得废话的缘故,东北话粗犷豪放,操作语言的力度也大。

 

尽管词汇丰富,但凡事到了极致便可说“贼”,任何动词都能用“整”代替。

 

比如,光是喝酒就有“掫”“扪”“倒”“抿”等许多表达方式,然而酒过三巡,再多动词都比不上一个气壮山河的:“整!

 

“我不能喝,喝多了没法整。”

“别磨叽,快,整!”

“别地,我先整几口菜垫垫!”

 

大金链子小手表,一天三顿小烧烤。东北人不谈虚的,整就完事儿。



“棒打獐子瓢舀鱼,野鸡飞到锅灶里”。尽管气候严寒,东北也有广袤的平原、肥沃的黑土,和优越的自然资源。

 

农耕文明让人们产生了浓厚的“土地情结”,血缘意识和亲情意识也反映在东北人为人处世的热情和豁达中。

 

在自来熟的东北,没有认不了的亲,没有唠不了的嗑。

 

无论是老字打头,“老妹儿,老弟,老叔,老婶儿”;

 

还是大字打头,“大叔,大爷,大兄弟,大妹子”;

 

只要和东北人唠上几句,四海之内,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“亲兄弟”。

 

在更加漫长的历史演进中,契丹、蒙古等游牧民族也曾在东北莽原上几度兴衰。

 

勇猛剽悍的性格,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痕迹。

 

在全中国产出“社会人”最多的地区,有一些霸气十足的地名便不足为奇了。

 

“能动手尽量别吵吵”的社会传说是假,但东北人大大咧咧、豪爽直率的性格却是真的。

 

用东北话说,就是该咋咋地、不拧巴。

 

王建国在《脱口秀大会》也讲过他一个朋友的故事。

 

“我们那边有一个大哥,姓李,是我一好朋友。前年长了个脑瘤。”

 

“我说:李哥,你这个怎么样啊?”

 

“他说:哎!叫什么李哥!现在我脑子里有个瘤了,叫刘(瘤)哥!”


你瞧,东北人就是如此。

 

谁的生活不难呢?

 

但面对举步维艰的人生境地,当旁人垂头丧气、丢盔弃甲之时,他们还能若无其事地抛出一个令人捧腹的谐音梗。

 

在这个反对崇高、解构严肃的年代。


年轻人们早就厌倦了一本正经的说教和千篇一律的鸡汤,却钟情于东北人的土味幽默。

 

因为他们最土的段子里,藏着最朴实无华的大道理:

 

生活艰难,但你得支棱起来。